“你放开我!”祁锦幼惶恐不安,失声尖叫,拼命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男人。
褚冥裂就算再迟钝,也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反应是中了药,但是看到祁锦幼一头长发像海藻一样铺开,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,烦躁感越来越强。
他扣住对方的手,不顾祁锦幼的挣扎,像受到蛊惑似的封住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祁锦幼瞪大了眼,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几年前的恶梦,她用力一咬,一股腥甜味在口腔四散开来。
“女人,你最好老实点。”褚冥裂抹了抹嘴角的血,恢复一丝清明的双眼因为中了药变得涣散。
祁锦幼挣扎得更强烈了,两只脚开始四处乱踢。褚冥裂冷不丁被踢了个正着,不怒反笑。
目光触及床边散落着一条领带,他大手一伸取过来,往祁锦幼手腕上绕了两下打了个结。
“混蛋!变态!”
祁锦幼呼吸急促,她张口想继续破口大骂,却被对方的薄唇给狠狠堵住。
清晨,窗外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照了进来。祁锦幼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,一瞬间的恍惚过后,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她猛然坐起身来,酸痛发麻的痛楚使她倒吸了口凉气。
薄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,细密的淤痕几乎能把人的眼睛刺瞎。
再稍微动了动,身上某个部位痛得她咬紧牙关。对于此刻在她旁边睡得正香的男人,她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。
只是,她得去上班,于是顾不上旁边睡了个人,急忙下地找自己的衣服穿上。可是,当看到地上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时,她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。
跺了跺脚,想到这是总统套房,褚冥裂在这住了好几天,不可能没有用来换洗的衣服,她焦躁的情绪才得以缓解。
打开高大的红木衣柜,果然看到一件件没有拆掉标签的衬衫,西装西裤,她取了一件衬衫跑进更衣室穿上。
走出来时看了看刚好遮住大腿的衬衫,浑身不自在的她索性拿了一件长款的西装穿在外面,把一颗颗扣子扣上之后,她才松了口气。
想到昨天晚上没能看清楚占她便宜的人长什么样,她板着一张脸来到窗边,用一种挑剔的眼光看褚冥裂。
细碎的刘海散乱着覆在饱满的额头,锐利的双眼闭上,没了平时的冷漠慑人,挺直的鼻骨下面是两片薄薄的唇……
祁锦幼看到这里如遭雷击,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摔得狗啃泥。
哎呀我去!她低声咒骂了一声。
这张脸长得和她儿子一模一样。
祁锦幼晃了晃脑袋,擦了擦眼睛重新看了一遍,不是错觉。
牙齿磨得咯咯作响。
这个男人五年前那个晚上把她折腾得那么惨,害得她被退学被退婚还差点流落街头,好不容易挺过来了,现在还出现祸害她第二次,简直不能忍。
四下空无一人,她报复心一起,翻开旁边的桌子抽屉拿出一支水笔,笑得一脸奸诈。
“不为我自己讨回公道,我食不下咽。”祁锦幼伸出手在他脸上晃了两下,确定没有醒来,放心大胆地在他脸上涂涂抹抹。
做完以后,找到白色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之后,一脸得意洋洋地拿着手机打开房门逃之夭夭。
来到杂志社门口时,她已经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工作装,一头长发绑了个简单的马尾,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走了进去。
与此同时,褚冥裂醒过来时,房间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。
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,当看到镜子里脸上被画了一只乌龟的自己,还被写上禽兽两个字,他险些一拳把镜子打碎。
打开水龙头,接了一捧冷水往脸上泼,洗去脸上的污渍后,一滴滴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脸颊滑落,他怒极反笑,“好,很好!”她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一个小时以后,祁锦幼再次来到最有名的君煌大酒店二楼5号总统套房门口,走廊上没有人,虽然是这样,但各个角落的监控告诉她不能掉以轻心。
面色变化来变化去,脑子里的思想经过各种各样的激烈斗争。
下定决心的她硬着头皮叩门。
出乎意料的是,门开了。
里面空无一人,她欣喜不已,防备的四下看了看,趁没有人路过的时候走了进去。